很多时候都会被身边人“夸”成“像个男人”,“跟外面矫情磨叽的女的一点都不一样”,诸如此类,我居然还TM挺受用。看完千鹤子这本书才发现上面这些其实就是梁文道说的“是被借来抬举男性世界,毫不尊重女性”的屁嗑儿,也是因为这我才发觉自己原来也是个“厌女症”患者——虽然千鹤子也说“没有厌女症的女人,没理由也没必要成为女性主义者。”,但这依然不能粉饰掉我由此而对同性的歉疚与自赧。

“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有时候,一个凝视,一个带有规训调教意味的来自“厌女症”者的凝视,就足以让女人在这凝视之下卑微接受“厌女”所规定的所有不平等的历史性范畴并向之靠拢屈从。有时这凝视来自于占据绝大部分社会优质资源的男性——这也只能罢了,毕竟这也是生理构造与社会演化所造就的一种病态的常态,我们没法强人所难。
但若是来自于同性,我们真没法三分讥笑四分凉薄七分漫不经心地就那么算了,我们还是要尽可能的直面自己内心的“厌女”并把自己置身于围绕男性的潜在竞争关系之外去寻求坚挺的同性社会性纽带的建设,以期形成一种女性合力,进而去抗争千百年来被他者客体化的境遇,让女性还原被异化的欲望并在一定程度上反客为主——最近《乘风破浪》和《三十而已》都在某种意义上彰显了这一点,这还挺值得欣慰的。
对于女人,女性主义是与自我和解之途。生而为人,不必抱歉;生为女人,亦尤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