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读就读,行动力超强的一次。没错,说的就是双雪涛的《飞行家》。虽然以“东北文艺复兴”来指代近几年异军突起的一群东北人的文艺作品,但东北文艺什么时候没落过吗,不是一直牢牢把握着中国文艺的走向吗(冷笑)。
我手头的是2019年3月第5次印刷,第一版是2017年8月。一本以东北生活为基底的纯文学竟然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加印这么多次,不知道该感叹究竟是写得好还是营销做得好。看完之后,我确定,是写得好,对双雪涛的其他作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连带着对东北的印象也好起来。又是一个真香。借朋友所言,这是任何时刻中的欢乐时刻。

腰封上写着两排字,右侧是“为故事而生的人最纯粹的小说家”,左侧稍长“为那些被侮辱被损害的人为我们人性中珍贵的瞬间留下一些虚构的记录”,第一次看到如此贴合书的主题的腰封,印象分就满了。双雪涛自己写的序极诚恳,谈到为什么喜欢写小说,“我喜欢写小说,可能这是一种省力的怀念,让所有人成为我的虚构,而我非常胆怯出现在他们面前,因为那会使所有意念中的精神塔楼都变成一件真实的黑色围裙,同时伴随着责任,世故和磨损,不太适合一个懦夫”。我看到一个从序言开始就准备好完全敞开心扉的写作者。
《飞行家》里包含九篇小说,除《光明堂》、《飞行家》和《刺杀小说家》外,篇幅都很短小,最短的《终点》只两页不到,且几乎以对话推进。双雪涛的句子结构简单,短句为主,很海明威。短句的好处是节奏感、画面感强,有力道且干净利落。纳博科夫赞扬奥斯丁时说的“摆脱陈腐的语言,消除臃肿的文体,......非找到那个能极其精确地表达思想,那个既能准确表现它的细微层次,又能确切表达它的感情强度的唯一一个恰当的词”。奥斯丁做到了,双雪涛也做到了。
单就这本书而言,不止《刺杀小说家》,至少有六篇都可以改编成电影,有些对话甚至可以直接当剧本使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