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朱天心最初的印象,是小时候读她姐姐朱天文的书里对她的描写:“每一天小妹出门,都很不好意思似的,说,出去赌博了”姐妹俩都是作家,朱天心在书里写为了不让母亲应对外人询问她职业的烦恼,她每次都早出晚归,在咖啡厅写作。这是在《威尼斯之死》里写到的。
朱天文的书对于十岁的我来说过于晦涩难懂,一点也不有趣,但那种难以理解的未知却对我产生莫名的吸引力和好感,即使早已忘记书的内容,我仍然对朱天文抱有奇怪的柔情。我给我的朋友讲“这是台湾作家朱天文的书,她还有个妹妹,她妹妹也是作家。”一家都是作家,对小时候的我来讲是很浪漫的。

朋友反问我:“诶?那她妹妹叫什么?朱地理吗”我:“……朱天心。”拿起朱天心的书像是终于可以结识一个早有耳闻的人。对她和她的文字并未有所期待,更像是一种怀旧。
年纪渐增,再读台湾文学仍觉晦涩,尤其是同名短篇《古都》,我也逐渐明白,这是因为作为大陆人,我对台湾的历史和人文了解的太少太少了,这种文化隔阂造成的艰涩对于从小读了很多书来讲的我是罕见的,我不禁想,读大洋彼岸的外国文学都没有这么艰涩,我们义务教育教国际史,我们生活中有好莱坞,英国历史剧等等,却对台湾知之甚少,即使我们有着一样的语言和文化土壤,这让我感到遗憾。
除此之外的其他短篇则好读的多,叙述的故事是更加广泛意义上容易共情的,例如气味,即《匈牙利之水》篇。
这篇非常打动我,对酒精敏感的我几乎闻不得大部分香水,文中对于气味与记忆,气味所代表的幻觉的描写摄人心魂,因为气味,记忆真实的宛如幻觉。因为气味,人和事鲜活如斯。现在回忆起来心都砰砰直跳,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篇。
写的很好,以至于我怎么遣词造句写评价都无法好好的描绘我的心情,总之是读到的人一定会留下深刻印象,像气味浓烈却不刺鼻,身姿挺拔让人无法忽视的人,也许不喜欢,但一定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