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对谍战作品略知一二的人,应该都知道麦家的《暗算》《风声》等小说,甚至是先看过影视剧,再看的小说。怎样都好。《风声》其实也是讲述了一段传奇,一个关于绝望与希望、不同人的不同信仰的故事。《风声》本身并不复杂,就是要揪出谁是共产党“老鬼”,但作者又有意通过三个叙事角度回溯了西湖裘庄里那段历史以及相关来龙去脉,分别是潘教授等的“东风”、顾小梦的“西风”和“我”的“静风”。
吴金李顾四人必有“老鬼”,既然都关了禁闭就是身陷囹圄,肯定无法活着出去了。审出谁是老鬼,对于鬼子肥原长和汪伪派张司令似乎并不是难事,窃听、检查笔迹、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分别审讯、一同请大家吃饭,看似一步步接近真相,老鬼的嫌疑在吴志国、李宁玉之间又开始摇摆,加上顾晓梦、秘书白小年或被动或无赖般地搅浑水,肥原长便只好更心狠手辣。

“老鬼”死了,但情报要传出去,告诉组织取消群英会,不要落入敌人圈套。在上部的《东风》里,情报如何传出有一种说法;而在下部顾晓梦告知的《西风》里,则又是另一种说法。可以说,《东风》《西风》是一段历史的两个版本,明明都有亲历者参与,所讲为何如此出入,“我”要搞清楚。
故事中的那几日的审讯,绕来绕去更主要的还是心理战,所谓证据,说捕风捉影也好,说诱饵也好,还是想让真正老鬼露出破绽。整个过程可见当时众生世相。老鬼自身也确实承受着痛苦煎熬,自己性命可以牺牲,传出情报是最重要任务,或者说到头来需要通过前者来实现后者。至于还有没有他人帮助的可能,故事中自有分晓。
作者讲,“美丽的裘庄实是人间地狱”,1941年的中国及世界背景下,抗日形势严峻,国共关系微妙,栽赃与暗算,人性与兽性,都可从裘庄这一被压缩的空间得到窥视。在《静风》部分,“我”通过梳理裘庄的历史,将肥原、共产党老虎等一干人串联,将空间的裘庄延展出时间的裘庄。至于真相,“我”只是记录者,并写下了自己的思考,真相无非就在其中。
又及:小说比电影的内容显然有更多层面的丰富,电影的改编内容颇大,一些小说中否定的情形在电影中变成了现实,角色担当又有增减和互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