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面纱》这句“名场面”以前只是断章取义,以为是一位爱情盲目的女人说出来的话,没想到竟是一位在妻子眼中“木讷”“愚蠢”的男人得知妻子出轨后说出来的话。
在那个时代,知识分子要伪装自己的聪明,小心谨慎,生怕被庸俗的人自己一丁点儿智慧来,以免露出的锋芒刺痛那些愚蠢,势利又狂妄的人。时代变了,各类姿态的面纱并未被揭开,一层一层,更是裹得人从头到脚无法喘息。

凯蒂的改变符合正确的走向却无论如何也使我无法心生怜悯,更无法原谅,因为她只是内疚,羞愧,她仍然轻佻,无知,她在更了解自己卓越的先生后仍然无法爱上她,可见她的错误不是偶然犯下的,不是生活无聊导致的迫不得已,而是一种必然,所以她最终也无法对瓦尔特产生出一点爱,她也没有任何值得同情和原谅的理由,她只能自食其果。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爱他,这就是原罪。
这个故事让我想起了楼房如蚂蚁般密集的香港,让我怀疑作者是不是以“白求恩”为原型构造了这个讥讽的世界,我也注意到了最后若隐若现的女权主义,但最让我感动的,却只是一个和主线故事不太相关的场景。凯蒂的母亲去世了,她父亲当晚的晚餐没有换上平时晚餐的穿着,他说“如今我一个人,好像没必要换了”。读到这句话忍不住暴哭,为什么人与人终将离别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