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春在本书中实际上是把现代性等同于主体性,后现代和当代性消解了这种主体性。但在我的理解中,主体性应该只是现代性的一极。现代性的两个理想分别是发展一种令人掌控自然的科学和确保人的自由、尊严,但这二者经常是矛盾的。对人的尊严的强调要求我们把科学和世界看成人的自由的产物,但科学却经常滑入一种自然主义的立场而解构了人,把人看成一种纯粹物质性的构造、聪明的野兽。

前者以笛卡尔——康德为代表,后者以霍布斯——法国唯物主义者为代表。二者的矛盾就是所谓现代性的危机。后现代哲学实际上是在对主体性的反思的基础上同时批判了现代性的另一极,例如各种科学批判。因此本书中所说的“当代性”对我来说实际上是一种“现代性”,逻辑上是先于后现代的。
另外作者对中世纪哲学的论述还是比较传统。现代性对主体性的强调不应该仅仅被看作对神学的取代和反抗,不如说是一种神学争论的“后果”。基督教哲学内部一直存在着信仰和理性的张力,唯名论和实在论的对立就是这种张力的结果。现代性起源于对这种对抗产生的废墟的回应,它在创制主体性的过程中大量借用了强调人的理性的实在论哲学,实际上现代性为我们描绘的人有时候会显得像一种激进的奥古斯丁主义的人。
这样的视角可以为我们提供一幅新的思想史画卷:传统的强调理性的实在论神学被强调信仰唯名论所破坏,而在此基础上产生的同样强调理性的现代性某种程度上是一种实在论的复兴(尽管他确实大大背离了传统的基督教哲学)。
《《现代性与主体的命运》读后感600字》.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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