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看杨绛,她比鲸鱼长寿,可百多年下来,除了对食干瘾,嫉妒吃味,到底又受用了啥真物事呢?“悔叫夫婿觅封侯”的觉悟她未必没有,而几十年如一日,光剩她孤家寡人的苦熬,又所为何事呢?彼时连她一个老姐姐都呶嚷着非要“安乐死”不可,想必人没了主心骨,要活得太过头,成了老不死,又看不上下海做贼,那一切的一切就都没了目的,活着也是轻于鸿毛了。这反就像王佳芝和老易胡来,畜生似的脸红爽快,就也因为一切都有个目的,哪怕吞金一样墜死你,可重于泰山,也偷笑得出来。
母亲没文化,我就试问她:“啥是低级趣味?”老人家说:“凑热闹找死”。再问:“咋样才能脱离低级趣味又不闲得慌?”“看热闹躲远点就行。”说是这么说,可这边厢又是封城,又是封国,要把人折腾到五内俱焚,连不吃猪肉的也找死凑热闹,非把天折腾破了,大家没脸,全体被吸才算。真是东南西北中,统统八竿子打不着,乐得不施恩那。
可就这么着,庚子年二进宫,又让宅家里了,仍是闲着也是闲着,可上“豆阎王”话没说两句,就听人吆喝什么谁谁又“碰瓷儿”杨先生了:这二货也有趣,“碰瓷”就“碰瓷”吧,却把林徽因和杨绛放在一起说,说不定它真以为“林徽因”是“杨绛”,“杨绛”才是“林徽因”吧,就像极多叶公好龙的附庸风雅,看书不仔细,就敢说是冰心送了林徽因一坛醋,杨绛才是周树人的原配,可乐至极。敢情这哪是“碰瓷儿”,不过是有人掺沙子掺到自己碗里,硌掉了槽牙,再顺个便含血喷人罢了。反正这种人就是晕头鸡吃饱了撑的,排队去给黄鼠狼烧香上菜,还愿也不忘问问:下辈子吃椒盐的还是香辣的,糖醋得预约,真是傻有傻福。
可再说那杨先生,其人其事其文章,也不过一滩“黄金”遣在路中间,还真有人s撞见活佛似的,抢着上去恰,毕竟狗改不了吃屎,所以强压着恶心也能理解,但让他们打包回家慢慢恰,他们又不乐意了,所谓杨先生如过厕的洞天,臭大街也得圈地烧香,五体投地只怕还不够分,真比狗粉还憨,因之谁敢来打扫就是碰瓷了。所以个个也是拼了命装死抵赖,可平心而论,杨绛就是个“文化”传销运动的破幌子,闹成这样,钱钟书要活过来肯定得割肉打嘴,分居离婚,再才能死而瞑目。这种败家婆娘砸在自己手里,也是上辈子做孽。不过杨绛不论青红皂白先被捧到风口浪尖上,如今却犹如砍头弃市,传首九边一般热闹,可见水还是深且浑的,谁谁嬉笑怒骂,都个人受用罢了,季康到底也只是个走夜路的,她还不算传说里的鬼。

闲着白嚼蛆,乐得不施恩,可那杨先生的瓷,不能碰也碰了,破瓷烂瓦碎一地,这要咋办?反正白放着占地方,又不值钱,早晚也是个砸,倒不如趁早摔烂了,听个响还值得。只听杨绛叫屈,自己这么优秀,却委身下嫁钱钟书这牛津的“副博士”,此头衔乍一听,野味十足,假的也倒罢了,要还真是个真的,反叫人脸酸到面瘫,河马原来也是马,不是笑话胜笑话。可叹仰先让自己的混账老婆没事找事,白白挤兑的可怜,真是尴尬到羞死人的地步:好比谁去少林寺当不了方丈可以理解,可总得做个正经和尚才算个交代吧,结果一年半载倒带着孩子回来了,说是吃不得素,做厨子二手人家都不要。要说“留美预备学校”出身放哪儿也不磕碜,可好歹牛津回来的竟被“造谣”野鸡翰林,憋急了佛头著粪,到底给演砸了,这脸丢出了洋,敢问钱家上下哪来这么些皮?
杨绛写“将饮茶”,不打自招是“汉奸(袁世凯)”走卒的乖女儿,一家子不明不白,装疯卖傻,东风西风,两面三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杨家一门奇葩,精的精,橫的橫,是绝不能招惹的瘟神活宝。只看那俩上门女婿都什么好下场,丈母娘写本体己书都能再活埋人家一回。又闻说女儿住院病笃,当妈的仨月不出头,可焉知不是钱媛自知不久于人世,就干脆不演戏了,让这画皮的娘亲能滚多远滚多远?女儿自古就是嫁给皇帝,令家族鸡犬升天,赔给强盗,让家族逃出生天。而杨绛大冬天让亲闺女出去抠掉煤球上冻硬的猫屎,还满世界炫耀姑娘孝顺体己,就凭这个,“红楼梦”里的夏金桂狠毒不过她,人家祸害的毕竟是小老婆。钱媛当初也该学学探春,狠狠心一把猫屎也摔到那赵不死的面门上去。
更好笑的是杨绛的成名作“弄假成真”,正是写于钱钟书千里跑单骑,去昆明暧昧旧情人(萝蕤)的好时候,钱太太有名无实,在上海空床怨毒出一个“玩弄感情的留洋青年”,可当着矮人不说短话,这天时地利人和的,杨某人也是人,未必不性饥渴,非要活寡出一个负心人,要不是留洋青年钱钟书,岂不白糟践了这枕头边现成的典故?
杨绛也是让人深摆了一道,就像巴尔扎克笔下有些巴黎名媛,人老色衰渐渐无人问津之际,还是能够回光返照着爆红一回,如此突然又被捧至风口浪尖,然后整个上流社会抱着一种叫好跳楼的心态,马戏事故一般看着她们又凭空坠落,像股市崩盘,于是闹得满城风雨路人皆知,“淑女名媛”直作践至引车卖浆的腥黄段子。
可见怪不怪,此也不过是榨干这些混世界的人老色衰者,玩弄到极致,以求最后一点绝对权力的戏剧性快感,套用张爱玲的话说:现实不是戏剧也是戏剧,却又比戏剧远来得深沉刺激,也就像一团即将饿死就被活活摔死的老宠物,管你狮子老虎狗,非得闹腾着整死,好个自由落体,身败名裂才有戏看,所谓感官刺激即灵魂存在,高级得真能把脑子烧成灰。
这也好比包法利夫人最后的结局,她上了恶人的钩,不只害了自己,更害死老实的丈夫,女儿也成了孤儿,被送进工厂做童工,还远不如自己死鬼老娘的粗使丫头地位高,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包法利夫人吞砒霜,不过吐了一整夜黑血就利利索索咽气了,老公畏债自杀,女儿卖身为奴,她也是眼不见为净,虽下场悲惨,可匆匆一生不惜一屁股饥荒,毕竟野绅士的公狗味,脏巴黎的淫行头都尝尽受用腻了的。
而再看杨绛,她比鲸鱼长寿,可百多年下来,除了对食干瘾,嫉妒吃味,到底又受用了啥真物事呢?“悔叫夫婿觅封侯”的觉悟她未必没有,而几十年如一日,光剩她孤家寡人的苦熬,又所为何事呢?彼时连她一个老姐姐都呶嚷着非要“安乐死”不可,想必人没了主心骨,要活得太过头,成了老不死,又看不上下海做贼,那一切的一切就都没了目的,活着也是轻于鸿毛了。这反就像王佳芝和老易胡来,畜生似的脸红爽快,就也因为一切都有个目的,哪怕吞金一样墜死你,可重于泰山,也偷笑得出来。
但杨绛当年半死不活着还能念想些什么呢?性爱,亲情,糟糠一样早不赶趟,都似上辈子的古早屁,想凭空听个响,得自个白日意淫,想怀旧“恶心”自己,也闻不见个烟火臭气。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杨氏老糊涂也豁得出去,想通了反正“夫死夫还在”,作文www.yuananren.com敢拼了老脸,又什么“幺蛾子”作不出来,八辈子不主贵,脚底不长毛,非要临了再得个“流芳百世”,可不比上床抱孙子还刺激一万倍?怕比再活八百岁都受用了,活神仙没人待见,岂不是白遭罪。
而任何事情都有另一面,塞翁得马,焉知非祸,一朝天子一朝臣,想那胡秘书的后来人又怎会清一色,都是什么善茬儿,杨绛这样的前朝老诰命,人老心不老,好死不死,一百岁仍牛皮轰轰不甘寂寞,结果扮鬼走夜路撞见真鬼,而彼时人家借鸡下蛋,要编排好戏,正缺废物利用,想冰心烂泥糊不上墙,又害臊要脸死得早,就指望不上,可杨氏这现成的大马猴正发第二春,红薯趁烫手,不牵她去天桥下溜溜,还等谁?如此一拍即合,就择日不如撞日,临场发挥要没本事敲骨吸髓不成了二道贩子假慈悲?早晚演砸了也不怕,还不是肉烂在锅里,好赖只凭杨先生好造化,那冤大头遗臭万年,凭谁真人死鬼海枯石烂着慢慢秀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