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可以交出自己的主体性,是这本书的主题。到底,人是不是真的终于不用理会爱、恨、冷漠这些人类情感的幻觉。因为在这个时代,适时来到我们身边的作家告诉我们,如果爱,如果恨,如果冷漠,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甚至,爱谁,恨谁,冷淡谁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你机械地重复着这些行为,仿佛是在华美的生命之袍里捉了一只又一只的虱子;仿佛是艺术家生命里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只是我们明白却依然痛苦。这就是辨证的道理啊。它们只有在相互转化的过程中才不再对立。因为辨证要说的是,水与火,轻与重,爱与恨,背叛与忠诚,这些不是两个彼此对立的事物,而是一个事物的两面。可是,问题在于,如果没有理想的支撑,束手无策地明白这个道理,又有什么意思呢?
有时候还是禁不住会想:什么时候丢失了理想的重负呢?当初只知道和其他一切被贴上崇高标签的东西一起甩掉,但是,没有了这重负,尽管生命不再因为悲壮而显得可笑,却真的是无法确定自己的位置。当自己推诿说,不负责解决问题的时候,当自己说,人类的命运不在我的身上的时候,自己真的做到像萨特一般,低得比尘世还低,高得比天堂还高吗?
